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师生风采>>学生佳作 >>正文内容
学生佳作
西藏民大附中 高一八班 张欣昭 指导老师 史发民
“抵制毒品,参与禁毒”,这是人们日常应有的态度,因为毒品是毒害人类社会的“大魔鬼”,使许多美满的家庭走向了罪恶的深渊,毁灭了多少青少年的生命和美好的理想,也给社会造成严重的危害。特别对一个孩子,父母贩毒坐牢、4岁被送到庙里、10岁注射海洛因、用最危险的“开天窗”方式吸毒、和毒贩盗窃、被警察抓……戒毒中心里12岁的小超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经历,他却只想做个小孩。
十六岁的少年,应该是充满青春活力。青春是什么?青春是早时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是长出翅膀翱翔蓝天的纯真的心灵,是志在天下的抱负,是绚丽多彩的理想。但是,青春一旦和毒品结缘,立刻就枯萎,就沦丧。那四位花季少年,沾上了毒品,也就意味着远离青春了!
在小超的记忆中,8岁是个转折点,这一年父母因“做了坏事”入狱,但他很少跟人谈“坏事”是什么,只有聊得投机了,他才说:“他们卖毒品,把我也害了。”
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后,小超便无人照管。“我调皮捣蛋,没人管得住我。”小学5年级没读完,小超辍学了,“村里人都说我会带坏他们的小孩,不让我一起玩。”
10岁那年,小超被“坏事”拉下了水。“有人把瓶子里剩下的一点水,用注射器给我打针。刚开始感觉晕头转向,不舒服。又打了几针,就像神仙一样飞起来了。”——那些“水”里有海洛因,小超从此染上毒瘾,发作时若没有毒品,不管抽多少根烟都不顶用,浑身如蚂蚁乱咬,“连骨头里面都疼,站都站不起来。”
此后,小超被毒贩利用去盗窃,再用偷来的钱买海洛因。因“知道毒贩不是好人”,小超多次偷偷跑掉,但总是很快被其他毒贩控制,再如此循环。
3月21日,小超在毒贩指使下购买吸毒用注射器时,被郴州市苏仙区公安分局禁毒大队民警抓获。此后,他被送到郴州市救助管理站,救助站里没有条件进行戒毒治疗,随后,小超就被送到了戒毒治疗中心。
“刚来时,小超又黑又瘦。”治疗中心主治医师告诉记者。小超也承认,戒毒治疗中心是他的另一个转折点。
药物替代治疗期间,小超每到毒瘾发作时,会痛苦得满地翻滚,“给我打一针吧,打死我算了!”毒瘾发作时脾气暴躁,食堂的饭盆被他摔坏了好几个。晚上,小超时常不肯睡觉,工作人员不得不把他的手绑在床头。
“刚开始是注射替代药物,此后不用打针,用口服药品进行排毒。”记者说,“小超是未成年人,排毒效率比较高,戒毒难度会小一些。”戒毒治疗效果立竿见影,一个多月后,小超长胖了近十斤。6月20日,小超对记者说:“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吸毒了。”
小超说,自己有一个担忧和两个理想。
担忧的是身高。因吸毒,小超的肝脏受到了损害。“肝坏了我就长不高。个子太小,将来被人欺负。”
两个理想是读书和“找回儿童该有的东西”。一次机会,心理咨询师黄某和小超进行了一次长谈,小超掰开指头说:“抽烟、说痞话、唱流氓歌、跷二郎腿,这些都是大人的缺点。我是儿童,我的缺点应该是儿童的缺点。”这句话让咨询师很吃惊:“你的思想很成熟。”小超摇摇头:“我羡慕其他小孩。”
戒毒治疗中心工作人员说,等小超身体排毒治疗完成后,救助站联系好他的家人,小超便能被接走。可惜的是,小超的父母仍在狱中,而救助站多方联系,始终未能找到亲属愿意接受小超。
小超说,此前自己见过狱中的妈妈,但不记得是哪一年。当时他跟随一名贩毒人员来到了长沙,求得监狱方面让他和关押在此的妈妈见了一面。小超说,自己还记得“妈妈哭得很凶,没说什么,我在对讲电话中跟她说:‘你要好好改造,早点出来照顾我。’”而爸爸关押在哪,小超至今都不知道。
如今,小超即将离开中心,“如果没有大人管我,我肯定还会走上不归路。”他抽了一口烟,等烟从鼻孔里喷出来,又说:“吸毒的事我肯定不做了,但可能会被人带去偷盗。”
聊到这个话题时,小超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周围所有人惊诧—“人哪,走的路都不一样,就看被人带到哪个方向。”
“我只想做个小孩,活在我的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压迫,没有毒品……屋前的草坪上,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我和父母在嬉戏打闹……”他笑着,这笑声萦绕天空,刺进心扉……
编辑:史发民
2015年12月17日 14:2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