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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风采

秦都随笔-采蘩之歌

采蘩之歌
       ——读《召南·采蘩》
周代的妇女们在集体劳动时,经常一边集体唱歌,一边进行采摘活动。比如《周南·芣苢》,还有《召南·采蘩》,这里要谈《采蘩》。“蘩”,是一种名为“白蒿”的植物,可食,中国古代多用之于祭祀。
《采蘩》全诗分三段,第一段为“于以采蘩,于沼(zhǎo)沚(zhǐ);于以用之,公侯之事。”即我们在哪里能够采摘到白蒿呢?在野外的池塘边和小洲旁。把采来的白蒿在哪里使用呢?要用于公侯家中的事务。
第二段为“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即我们在何处能够采摘到白蒿呢?在溪流边上的山涧之中。将采来的白蒿在何处使用呢?要用在公侯家中的事务。
前两段都是一问一答的对唱,引出采蘩的地点在“沼 ”、“ ”、“山涧”,采蘩的目的是“公侯之事”,“公侯之宫”。
第三段是众妇女合唱:“被(bì)之僮僮(tóng),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bó yán还归。”即我们的假发头饰高高竖起,光洁华美。但一大早就到官府做事,一直忙碌到晚上。晚上我们的头发又蓬松散乱,劳累了一整天,精疲力尽才回到家中。此段点出了妇女们为官府采蘩的艰辛。诗人巧妙地写妇女们发饰的变化,表现她们的忙碌艰辛,“此时无声胜有声”,我们似乎听到了妇女们对生活不满的怨言。
关于《召南·采蘩》,此诗的主题,古代有两种说法,一说是采蘩为了祭祀,一说是为了养蚕。但蚕食桑叶,而“蘩”为白蒿之意,蚕无法食之,因此,采蘩应该是为了祭祀之用。除此,还有一种可能,对于下层民众来讲,妇女们将采摘的用于祭祀之外多余的“蘩”,带回家可以当做食物,用来充饥。但无论是哪种,都体现采蘩妇女的辛苦劳动。
千百年来,广大下层劳动人民对统治阶级的压迫从来都不是麻木不仁而敢怒不敢言的,歌声表达了人们内心强烈的不满,她们用诗歌来宣泄心中的愤怒,控诉社会的不公,这本身就是一种值得敬佩的反抗精神。
   西藏民族大学附属中学  尚二斌
附注:《召南·采蘩
于以采蘩,于沼(zhǎo)沚(zhǐ);于以用之,公侯之事。
于以采蘩,于涧之中;于以用之,公侯之宫。
(bì)之僮僮(tóng),夙夜在公;被之祁祁,薄言(bó yán还归。

2016.4.19